守的份上,对林氏多有忍让,料得她也不敢动了家里的大头,些许蝇头小利,就让她得了也无妨。

但师远道忽略了人的贪欲是没有上限的,当林氏察觉到家主的默许,与江夫人的不作为之后,她这些年贪墨的银钱便愈来愈多了。

等府上人将专门的账目一核对,单就这两年,林氏便从侯府总账上昧下了五百多两,这数字拿出来,都叫人倒抽一口凉气。

林氏的脸颊扭曲了,瞥见家主隐忍沉怒的脸色,她膝盖软了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悠悠道:“家主,我,我只是稀罕一些首饰,就多打了两件……”

她越说声气越小,到了最后,声音已经几不可闻。

江夫人在边上,脸色惨淡地望着师暄妍,对林氏的罪过也丝毫不问。

师暄妍笼上襟袖,恬淡地匿身在一片柏木萧森的影里,并未给江夫人任何回应,哪怕只是一记眼神。

江夫人心如死木,攀着她的臂膀,小心翼翼抓着她,提醒着自己存在感的江晚芙,咬住了嘴唇,却不知怎的,再也感受不到阿娘的一丝关注。

这让她心里没着没落的,惶恐不已,江晚芙的心跳急促,双颊闷出了红晕。

师远道负起了手,闭目道:“好,你既说你不过是多打了几样首饰,这账上差的五百七十八两,便用你的首饰来填吧,你二房私事我不该多管,但这银钱数额之大已经涉及整个开国侯府,我即刻修书一封予二弟,此事令他定夺。”

林氏直了眼球。此事任由他定夺?

那狗汉子本来就宠妾灭妻,但凡得了这个由头,岂不是要休了她,反了天去!

林氏说什么也不肯,跪在地上直说情,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家主写信给远在戍地的夫君。

看她哭得涕泗横流,师远道也无动容。

若只是一些小钱,林氏要拿去用,便也用了,这几年,她在外租了几件铺面,要经营胭脂生意,急需用钱时,师远道也让江夫人给她方便了,可她只有出没有进,若如此下去,再大的家业,也让这些短视无知的妇人败光了。师远道怎么也没想到,这林氏贼胆包天,竟偷拿了账上这么多钱!

不单林氏有过错,就连自己的夫人,一直纵容默许,也是极大的过失。

师远道见不得人哭哭啼啼,吩咐左右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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